就当它是架空的,不要管那词的年代了23333
13.
“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今年···今年··姐姐下面一句是什么?”
“你呢不好好念书,连背个诗词都是丢三落四。”突然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。
萧景琰转头望去,只见花灯映照下,一位身着白纹青衫,面目清秀的姑娘,蹲在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身边,刮着他的鼻子,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,捂着嘴偷乐。一幅美丽画面。且这位姑娘还有几分眼熟。不禁看呆了。
“姐姐,你就再背一遍给我听嘛,这次我真的会记住的。”小男孩拉着姑娘的手左右晃着。
“小姐,别告诉小公子,明天让先生抽查。背不出看先生怎么罚你。”
“小雨,你好坏。姐姐姐姐你说嘛。”
“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不见去年人,泪湿春衫袖。”萧景琰接了下去。
那姑娘转头望向萧景琰。萧景琰也不避讳,便上前询问:“姑娘,恕在下无礼。我们是否曾经见过?”
“我说这位公子,你这搭讪的方式也太老套了,我们小姐深居闺阁,今日恰逢花灯节,才有机会出来,哪来的工夫见过你啊。”身边的侍女当他是登徒子,上来就是一阵戕口。
“小雨,不准无礼。”倒是小姐并未生气,“这位公子,请恕小女子管教不严,不过正如我家婢女所说,不曾见过公子。”
“是在下唐突了,只是总觉得姑娘眼熟。”萧景琰也不恼怒,“多有得罪。”
“无妨。”
“小弟弟,这首词不背也罢。”萧景琰蹲下来跟小孩说到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还小,只知其字,不懂其义,背了也等于白背。”
小孩子懵懂的看看自家姐姐。
“这位公子说的对,这词太悲伤。若能永远不懂其义也是件幸事。”青衫姑娘对这自家弟弟也如是说道。
“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。”萧景琰也不多说,站起身,“多有冒犯,在下告辞了。”便带着列战英走开了。
“小姐,你怎么这么好脾气,这人说不定心存歹念呢,你得防着点。”
“不会的,看他背那首词的样子就不像。你也真是的,堂堂王府的侍女这么野蛮,被人知道会怎么议论啊。”
“奴婢知道错了。”
“战英,派人去查一下刚才那位姑娘的情况。”
“陛下?”列战英有点困惑,不会是我们的天子看上人家了吧,他这个乌鸦嘴,好的不灵坏的灵。
“尽快报给我。”
“是!”
第二天,列战英下朝之后并没有回禀皇帝关于昨晚那女子的情况。而是拉住了正在巡逻的禁军统领蒙挚。
“你说咋办?”
“那你就据实以报啊。”
“我知道据实以报,我是说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皇后跟太后。”
“为什么?”蒙挚有点懵,“皇上要你查的人,干嘛要禀告皇后娘娘跟太后娘娘。”
“可是这是皇上看上的人啊。”
“谁跟你说皇上看上她了。皇上说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成了,兴许皇上就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的身世,想知道她究竟长得像谁。再说就算皇上看上了,也轮不到你去禀告皇后娘娘跟太后娘娘吧。你一个将军管后宫干嘛。”
“也是哦,还是蒙大统领你看的透彻,我这就进宫。”
那姑娘为瑞王爷韩斌独女单名一个林字。瑞王为先皇在世时所封的异姓王爷。但此女并非瑞王妃亲生。瑞王妃是有名的醋坛子,瑞王当年想纳此女之母为妾,瑞王妃坚决不肯,以死相逼。瑞王无法只好作罢,谁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偷偷养在了外府,后生了女儿想着可以进府。但是瑞王妃越发蛮横,连京城都不让他母女二人呆着,瑞王爷只好将母女二人送至青州老家。后瑞王妃逝。瑞王又娶新妃。就在今年此女母亲因病过世,瑞王爷才记起有这女儿,故此将女儿接入京城。也才半年光景。
“她母亲是哪里人查到吗?”
“未曾查到,瑞王自己都不太记得怎么认识的了,只说是在金陵城外的林子里看见跌倒在地的韩小姐母亲,说是逃荒进京的。也未细问从哪逃过来的。当时觉得她孤苦伶仃就多照顾了一点。所以韩小姐出生时就取了他们认识的地方为名。”
“哼,看她孤苦伶仃,我看是看她很美吧。朕这位韩王叔真会照顾人。”
“陛下,查这些是?”
“没什么,就觉得她眼熟而已。”
听完这个列战英突然就松了一口气。虽说皇上要是真看上这位姑娘,也没啥,瑞王爷的独女也不算是来历不明,只不过说起认识的过程,列战英恐怕是逃不过太后娘娘的责罚。
列战英的觉着自己都能摆摊算卦了,前几天刚说怕被太后娘娘责罚,这不一语成谶。
原因很简单,皇上要纳的新人居然就是瑞王爷独女韩林。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。
那天回完话没过几天,新瑞王妃进宫给太后请安。说是想请个旨,瑞王独女已经十七,因为以前都没呆在身边瑞王未曾尽过多少做父亲的责任,女儿大了,想为她挑选一位好夫婿。此事本是好事,太后也乐意促成,不过想见见韩林,亲口问问想要怎样的夫婿。
这不第二天,瑞王就带着女儿进宫了,太后便把皇后也找来,好一起参详参详。
四人正坐着喝茶时,皇上下朝过来请安。
“是你?”两人一见到便脱口而出。
“不得无礼,还不给陛下请安。”瑞王出声警告。
“臣女参见陛下。”
“臣教女无方,请陛下赎罪。”
“无妨,都起来吧。”萧景琰也不恼怒,笑着对着韩林说,“你看上次是朕唐突了你,这回咱们扯平了。”
“臣女不敢。”
殿里的另外三人倒是有点看不清了,皇帝和瑞王爷之女什么时候认识的,似乎交情还不一般。
在太后殿里坐着的时候,皇帝倒是常常与韩林说话。太后皇后与王爷看在眼里,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
瑞王与韩林告退后,太后单独留下了了皇帝询问。
“群臣不是建议朕大选吗,大选就不必了,我看瑞王的女儿就很好。”太后有点看不明白自己儿子了。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。
“你觉得好就成。”
“母亲,要是儿臣以后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情,您能原谅儿臣吗?”
“你还会做令我生气的事情?只要你做的事情是为国为民,都不会令我生气的。我想你也不会对小殊食言的是吗?”
“是,儿臣不会食言。儿臣说的不是国家大事,是儿臣的私事。”
“景琰,你现在是皇帝了,你没有私事可言的,到底怎么了?”
“儿臣现在还不确定,儿臣自己也没有弄清楚。”
回到养心殿后,萧景琰决定给琅琊阁传信。直接由庭生的鸽子送信,能送到梅长苏手上最好,不能的话,送到蒙古大夫手上也是可以的。
第一封信:我知道你活着。